桑家是城中大户,作为独女的桑瑶儿被视为掌上明珠,娶到了她也就等于得到了祥云阁,虽然桑家小姐自幼病弱,可生得貌美温柔,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,比到仁坤堂给林桢说媒的有多无少。

    桑老板挑挑拣拣,始终不满意,这一来二去也就耽搁了,桑小姐十六岁还未曾许亲,大家都在揣测,桑家怕是要招个上门女婿。

    桑家小姐遇见杨浦是在从仁坤堂看病回家路上。轿夫走到一处偏僻的巷内时,突然腹痛,要去方便,只留得桑瑶儿带着个丫鬟战战兢兢地等在巷中。此时,不知哪里来了一伙地痞无赖,三两人围了上来,丫鬟呵斥反而被调戏。听着外间无赖的调笑和贴身丫鬟的哭喊,坐在轿内的桑瑶儿吓得从头上拔下金钗,紧握在手中,只待轿帘掀开,就拼尽身力气刺出去。

    突然外间喧闹骤停,一个清雅的声音在轿外响起。“小姐受惊了,那些无赖已被小生赶走。”

    桑瑶儿掀开侧帘的一角,向外打量。一个身着麻布长衫的书生立于轿边,脚下长靴破了个洞,用碎步补上,虽然略显穷酸,但却收拾得很干净。墨黑的发丝在头上被一根枯枝挽起,肤滑如玉,鼻梁如峰,十分俊俏。

    那书生看到桑小姐,一惊,退后一步缓缓一礼道:“我去寻的轿夫,送小姐回府。”说完转身而去。

    桑瑶儿放下轿帘,轻声说。“有劳公子。”也不管外面的人是否听到,此时女儿心思如一滩春水被吹皱。

    书生姓杨名浦,和寡母住在城外的一间破屋中,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,却屡试不中,只靠寡母为人缝补衣物为生,穷得叮当响。

    桑瑶儿将自己遇险被救之事告知父母后,桑老板感念杨浦的恩情,送了一大笔钱,却被杨浦以路见不平,自当相助,怎可受礼为由退回。桑家人更觉得杨浦为人正直,干脆聘他做了祥云阁的账房,管着银钱收支。

    本就是救命恩人,又朝夕相处,桑家小姐与杨浦两人日渐生情,双双许下非君不嫁,非卿不娶的海誓山盟。

    不想此时,桑老板却为自家姑娘定下了一门婚事。男方是员外郎的幼子,已有功名在身,两家人相识已久,算是门当户对。因是幼子,其妻也不用掌家,只消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便好。桑老板很是满意,却不想自家姑娘早已芳心暗许,听到此消息时,慌了手脚,叫来丫鬟翠儿偷偷去通知杨浦找寻对策。

    杨浦托翠儿给桑小姐捎话,在店中商议不便,让桑小姐找个机会去城外的神女庙中相会,并再三保障绝对会想到对策,让小姐放心。

    桑瑶儿第二日就假借身体不适,带上翠儿雇了轿夫去仁坤堂。看完病,翠儿指挥着轿夫一路去了城外。

    神女庙在城外偏僻处,庙里拜的一座女像,不知是何方尊神,,几十年前也曾香火不绝,可是不知为何就冷清了下来。

    杨浦早早等着神女庙内,小翠扶小姐下轿后,打发走了轿夫,让他们一个时辰后再来接,留下杨浦和小姐在庙内,自己守在庙门外,怕有人打扰。

    桑瑶儿看到杨浦,心中委屈,眼眶泛红。杨浦望着眼前娇美的人儿,满心怜惜得将其揽入怀中。

    桑瑶儿从未与年轻男子如此亲密,不由羞得脸颊绯红。杨浦见此情景,更是情难自持,一边细声安慰,一边将桑瑶儿往佛堂里间里带。

    当桑瑶儿发现不对时,杨浦已将她的外衫除去了,正解她的内衣。

    桑瑶儿紧紧护自己的衣衫。“你这是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