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……”赵志小心翼翼地斟词酌句。
“娉婷郡主,生了……”
正在批改奏章的银长恭一言不发,正用御笔批改折子,闻言,笔杆子顿了下来,笔尖一滴朱砂顺着毛笔滴落到奏纸上,殷红如血。
“孩子是男是nV?”银长恭问。
“男孩,据说……长的像郡主多些。”
银长恭放下朱砂笔,不说话了。赵志低着头,不时用余光扫过银长恭的脸,心下震惊。
这位当今天子,现下脸上竟出现了一丝脆弱的神情,这是赵志从未见过的,心下不由五味杂陈,这世上再Y毒的人,终有自己的软肋。心Ai的人有了别人的骨血,就算是他,也是难受的吧。
“没关系。”银长恭轻声道,赵志惊讶地抬头,只见他已恢复了往日的神情,他一面批折子,一面喃喃自语:“真儿以后会和朕有很多孩子的,这一个,不算什么。”
……
实际上银幼真小时候是说过要嫁给他的,只是她自己忘了。
那时候他的母亲还在世,在银长恭的印象里,他的母后是一个很温柔的人,明眸善睐,巧笑倩兮,那时候临安城谁不夸赞一句皇后贤德。
但后来,她变了。整日整日的JiNg神恍惚,有时候抱着他哭,有时候趁着没有人,又会掐着他的脖子叫骂,“银梁夜,你利用我,利用我的家族,你去Si……”
她把他当成了父皇,肆无忌惮地的发泄自己的怨恨,有一次她错乱了,拿起冬日拨银炭的铜钳,一下子烫在他的x口处,那一刻银长恭痛的快要Si了,他忘不了铜钳烫到皮r0U上的触感,那是一种他不想叫,但身T的本能却让他痛嚎出来的感觉,他挣扎着往地上后退,母亲却狞笑着走了上来,那一刻银长恭意识到,母亲真的疯了。
求生的本能让他恐惧,突然,八岁的小nV孩从后面冲了出来,撞倒了母亲,母亲因为穿的衣裙过长过多,一时间挣扎着没有爬起来。
nV孩瞪着小鹿似的大眼睛,明明害怕的想哭,却强忍着恐惧扶起他:“表哥,快逃啊!”
于是她搀扶着他逃出了母后的g0ng殿,雪地泥泞,nV孩扎着双丫髻的头顶落上了一片片的雪花,两人一深一浅地搀扶走着,“表哥,我去找太监宣太医来!”nV孩看着他x口的血r0U模糊,哭着道。
他急道:“万不可,真儿,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母后伤了我,若此事被发现,她有可能被朝臣上奏,打入冷g0ng。”
银幼真睁着懵懂的眼睛,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明晃晃的泪珠:“那怎么办,你伤的这么重。”
银长恭痛的脸sE煞白:“你扶我,去离谙g0ng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