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一身也是他平日里私下惯爱的打扮,可见丝毫不曾将这月下相会视作件要事。

    “我不曾提起过应无患,也从未在这五年说起与你的感情。”林元宗转身近些,一触上他的袖子,这距离又远了。

    “我与你没有感情。”白卿云转身欲走,隐约瞧见远处树丛有个人影,那人鬼鬼祟祟,躲得也快。

    他疑惑注视片刻,忽然就被身侧的男人拽到了身前。

    这力道不小,他心神又未在此,一瞬间就被人将距离拉近到从未有过的地步,待他抬眸之时,林元宗一吻就要落在他唇边上。

    “你做什么?”白卿云赶紧退开,师兄的力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强硬,拼命将他拉扯回身前。

    “做我早就想做的事,我对你不好吗?”林元宗一把揽到他后腰,“我喜欢你还不够明确吗?你到底想我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你放开我,”白卿云目光骤冷,这接触难受到令人窒息,“不然我要对你不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用你动心,不用你动情,你只要守在我身边就好,你我合籍,我可以不破你的身子,你继续你的清修,就当我不存在也行。”林元宗越搂越激动,说着不用不要,却浑身热得惊人。

    “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?”白卿云说着笑出了声,身体微微颤了起来。

    那冲动下手的男人立刻紧张地松了松怀抱,低头以为能看见一张绝美的笑脸。

    可白卿云却是冷的,无论是脸还是发自内心的话,“师兄以为什么是相守?”

    他未等这发了性的男人说出什么好话,自顾自道:“相守即是不离不弃,同生共死,我必然会早逝埋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,师兄心甘情愿为我殉葬吗?”

    沉默让一切跌入冰点。

    “你不会死,”过了许久,林元宗道,“你真的不会死。”

    白卿云见他失神,立刻挣脱怀抱,退开三步远,“生死不过俗人挂在嘴边的情话,师兄只当我向死而生,给不了相守,若要一再以恩情要挟,不如早早提出不稀罕我这条命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爱你,我怎么能是要挟呢?”林元宗道。

    “爱是相互的,你痴心错付了,若你以为错皆在我,就算我对不起你。”

    算他对不起所有人,可谁又明白如此活着并不是所有人的夙愿,他一夜一夜被疼痛折磨,他本以为的解脱因为这恩情又被拼凑回折磨,他原以为可以信任的人,偏又一次次言而无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