皎洁月光将影子拉入走廊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他很可怜,我很绝情?”手勾过精致莹润的耳朵,涅薇张开脚趾晃悠起腿。月色在贝壳般的指甲上流过,又顺着海浪流进海面频频闪动。

    扫了眼纯白的赤脚,处处饱满发润看着可爱,往上再看脚踝和腿骨,实在难以与扭断头颅的可怖力量感相联系。

    艾斯挪开眼神,“总觉得你与之前不太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但那也是我,难道你会向路飞展示去咖啡厅泡女人的一面?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!我就是去吃东西!”话有些急,“人鱼咖啡厅的东西也不怎么好吃!”

    涅薇将脚收回,“你也好我也罢,藏点东西很正常。”

    各有无法言说的伤,自己承担最安全,这是他们与路飞的不同。

    艾斯跳下走廊,背靠栏杆。

    “可为什么要说多余呢?”

    风在两人间打转,卷起沉默才离去。

    “因为不需要,我有能力脱离险境,而他心知肚明。配合阵型的短暂混乱还造成另外两人的死亡,其中之一是他的替补。”

    弯弯绕绕的,艾斯睁大眼睛无法理解,“他他他他,不是喜欢你吗?”

    “用最决绝的方法叫我记住他,还想引起我的愧疚,可我不会如他的愿。”

    最多有些触动。

    海浪的哗啦声一波接一波。

    “我好担心你。”

    展臂收拢,艾斯埋入涅薇的肩窝,她好像没有骨头,软软地顺着力道歪来。耳侧肌肤擦过面庞,涅薇轻拍环在腰上的健壮双手,这还是当初递来棉花糖的小孩吗?

    静静依偎,看月亮高高悬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