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黎北晨……黎北晨……哎哟你干嘛?”小雅正坐在床旁的小椅子上喊着黎北晨的名字,却蓦然被陈泽拽了起来。陈泽沉着脸,直接把人推了出去——

    “不是叫你回去的吗?”

    “黎总突然又出事了啊!我当然要在旁边叫他的名字,让他有求生欲啊!”小雅还在强词夺理,叽叽喳喳地反驳,“再说现在除了我,谁能模仿那么像……那个新来的女人吗?”

    “她就是小清。”陈泽冷淡告知,不等她反应过来,狠狠警告,“现在,滚!”

    休息室内只剩下三人。

    除了昏迷过去的黎北晨,只有小清和一个医生。小清没心情理会刚刚那个和自己声音一样的女生,她的目光在黎北晨和医生之间游移,喃喃着问出来“他……还好吧?”

    怎么就突然病成这个样子?

    那位医生刚配好盐水袋,他连接好了输液管,正打算给他输液扎针。

    “得用完药看情况,”医生回答,弯腰在他的右手背上找了一阵,回身向小清求助,“小姐,能不能麻烦您帮忙压一下他的手?”

    他的手背上有好几处细小的红点,都是输液残留的针孔,让人心惊,也让人心疼。

    “你别害怕啊。”医生不认识小清,还以为她是陈泽找来,和小雅一样的女人,于是向她解释,“黎总的情绪不太好,我只能在这个时候给他输液,他每次一醒来,就会自己拔掉……硌”

    他像一匹被抛弃的独狼,孤傲又决绝狗。

    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施舍,他只是用这种执拗又残酷的方式耗尽自己的生命……

    这不是她离开六年。

    她永远走了……他此生便也再无盼头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死啊……”小清喃喃地开口,看着黎北晨形容憔悴的模样,她的鼻翼间忍不住一阵阵酸涩,“那是祁漠骗你的……我给你打过电话的……”

    医生一怔,错愕地抬头看过来。

    她就是……慕小姐?!

    小清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黎北晨脸上,她忍不住握上他的手,十指缠上他修长的指节,却又不敢太用力,怕碰掉他手背上的针。只是他指间略烫的温度,让她不由蹙了蹙眉“他在发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