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已经是肖宿立下军令状后的第二日,众人议论纷纷,这少将军对拿下盗贼一事究竟有几成的把握?然而被众人所担心的正主却躺在床榻上气定神闲的读《范子计然》,好像外面众说纷纭的事与他毫无干系。
苏容在他床边来回踱步,明显比他要忧虑的多。
“行了啊,我来这不是要见识你多么饱读诗书,眼看着三日就要过去一半了,你怎么也不知道着急啊?合着你头上的脑袋不是你的对吧?”
终于还是忍不了,一把夺过看着就让他头疼又枯燥的兵书,又道:
“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?”
苏容怒气涌了上来,“你早晚得被自己的自大给作死!到时候我不会给你收尸的,想都别想。”
这时,如同死尸一样的少年终于从床上坐起,对他解释道:“现在时候未到,不急。”
苏容简直要被他的狂妄给气笑了:“等过了明日,你想急也没用了,因为你的头已经搬、家、了。”
肖宿知道好友这是在担心他的安危,所以没打算怼回去。胳膊肘向后撑在床上,略加思索,忽然正色问:“你对关宏年这个右相怎么看?”
原本怒色溢于言表的人被这么一问,脸上的煞气顿时烟消云散,老实的回答:“讲真的,以我这个纨绔子弟多年的眼光来看,他就是个墨守成规的老顽固。盗贼都开始为所欲为了,他还在皇帝面前撺掇以守为攻。关键是那个昏君还……”
意识到嘴瓢,他赶紧收口,恨恨的给自己来了几个嘴巴子。
“我是说——关键是皇帝陛下还真就听了他的话。”
肖宿点头,这家伙知道关宏年不是好货就行,“你今日可还有什么打算?”
“我嘛。”他坏笑,“想着等会去长乐坊赌个注。”
长乐坊作为赌坊,哪怕天塌下来也都一直营业,更何况闹什么盗贼……这么多公子哥逍遥快活的地儿,生命力必然得顽强。
前些日子可是让这些公子闲出病来了,肖宿的事一出,他们前交接后脚的开始赌肖宿能否捉住盗贼,身为肖宿的好兄弟,苏容必须得去长乐坊押三百两压赌他能赢啊。不过这些,苏容肯定不会与他说。
“这个你就先别着急去了,等到天色稍暗,你陪我去趟关府。”
“啥?去那儿做甚?”
苏容不解。